《水浒传》揭秘祝家庄的千古之谜,栾廷玉的去向
说起祝家庄就不能不提一个千古之谜,就是栾廷玉的去向问题。栾廷玉是祝家庄的教师爷,武艺精湛且足智多谋,曾经给水泊梁山带来过很大麻烦。但栾廷玉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其精湛的武艺,也不是过人的谋略,而是他的最终去向。我们知道,栾廷玉并没有像其他反面人物那样,在其所属的集团被梁山好汉打垮后,被砍头,或是被挖心,甚至像史文恭那样被凌迟。
栾廷玉的结局竟然与众不同。在大破祝家庄之后,栾廷玉便不见了踪影。很多人对于栾廷玉的这个结局都深感意外,甚至不愿接受。最典型的就是金圣叹,他对《水浒》中的两个人物的最后结局颇为不解,一个是第一个出场的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另一个就是栾廷玉。
对王进不解,是因为王进第一个出场,并且武艺高强,但在书中的故事仅仅就是一个出走延安府,到后来竟不知所终。刚一出场,后面就没戏了。对于栾廷玉呢,金圣叹不解其最后到底是死了还是逃了?因为关于栾廷玉的去向问题,只是在众头领向宋江献功时,宋江嗟叹了一句:可惜杀了栾廷玉那个好汉。
如果根据这句话就判断栾廷玉被杀了,绝对是说不过去的。像栾廷玉这么重要的人物,如果被杀早就应该有头领上前领功,而不能这样悄无声息地就画上了句号。那么栾廷玉是否死在了乱军之中呢?
这种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栾廷玉是祝家庄的第一高手,也是《水浒》整部书中的超一流人物,栾教师一个人就可以让梁山“好汉”在正面无法攻破祝家庄。如果栾廷玉真的死在乱军之中,其结果与其自身具备的能力完全不符。另外,栾廷玉如果死了,也是要见到尸首的。按照宋江所标榜的“江湖义气”的一贯做法,大约一定要厚葬栾廷玉的。栾廷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用今天的说法,把栾廷玉列入失踪人员名单是最为合理的。
宋江的那句“可惜杀了栾廷玉那个好汉”,只不过是一种推测罢了。那么,栾廷玉到底去了哪儿了呢?下面,我就带大家来揭开栾廷玉去向的谜底。在我看来,栾廷玉其实是被孙立放走的。为什么这么说呢?这事要从水泊梁山第三次攻打祝家庄说起。
水泊梁山以救时迁和杨雄为名,先后发动了两次对祝家庄的攻打。但是在祝家三虎和栾廷玉的指挥下,水泊梁山的攻势均被轻松化解。宋江无奈,被迫组织第三次攻打祝家庄的战斗。第三次攻打祝家庄之所以能够顺利获胜,不是由于水泊梁山好汉的本领有多大长进,而是由于登州提辖孙立带着家眷、亲朋卧底祝家庄成功。
由于孙立和栾廷玉是同门师兄弟,孙立就以看望栾廷玉的名义进入祝家庄。当时,孙立带着兄弟孙新以及各自的家眷以换防驻地为名,假装路过祝家庄,顺便看望栾廷玉。由于同门师兄弟的关系,栾廷玉对孙立格外关照。孙立等人择机杀死庄客,打开庄门,把梁山兵马引入庄中,祝朝奉一家被一网打尽。
从事情经过可以看出:孙立与栾廷玉不但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而且两个人的个人关系相当好。可是孙立为了本集团的利益,利用了栾廷玉,并导致栾廷玉所属的阵营彻底失败。就孙立与栾廷玉的个人关系看,大破祝家庄后,如果栾廷玉不投降梁山,孙立无论如何也应该放栾廷玉逃走的。
孙立已经害的栾廷玉失去了雇主,孙立如果再把栾廷玉杀死就太不厚道了。除了上述的分析之外,还有另一个称不上证据的证据。
我们仔细阅读《水浒》,就会发现里面的姓氏十分有趣,往往姓氏都有善恶之分。比如说,姓潘的都是淫妇,并且最后都死得很惨,像潘金莲和潘巧云。而施老对姓孙的评价则一点不低。当年负责审理林冲持刀误闯白虎堂一案的孔目孙定就是一个代表。如果不是孙定据理力争,林冲恐怕早就以行刺“国防部长”、图谋军事政变的名义被就地正法了。孙定通过仔细查证,没有受高俅的影响、秉公办案,最终保全了林冲的性命。
一个下级官吏,敢于违背太尉的意图,那应该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正义感呀!书中是这样描与孙定的:孙定因为为人最耿直,心肠慈善,大家称之为“孙佛儿”。《水浒》中还有一个姓孙的是孙二娘。孙二娘虽然在江湖上被称为母夜叉,开黑店、卖人肉包子,但是孙二娘在江湖中的为人并没有什么问题。
就拿孙二娘结识武松的事情来说吧,孙二娘与武松不打不相识,认识了武松之后,孙二娘和丈夫张青一直对武松关照有加。我们从施耐庵对孙氏人物的态度上,可以推断出一定是孙立放走了栾廷玉。另外,从一百单八将的排名上,同样可以印证孙立放走栾廷玉的事实。
宋江、吴用等人排定一百零八人的座次是有讲究的。排名靠前的无非是这样几类人,第一是资格老的,第二是贡献大的,第三是上梁山之前职级比较高的。如果从这几个标准看,孙立及其兄弟孙新无论如何都是应该被列入三十六天罡星的位次里的。
论资格,孙立、孙新肯定要比徐宁、呼延灼上山早;论贡献,如果没有孙立、孙新,攻破祝家庄还要耗费更多时日和代价;论职级,孙立官拜登州提辖,是和鲁智深平起平坐的人物。
但是宋江仅仅给劳苦功高的孙立、孙新授了个地煞星的“军衔”。最合乎情理的解释就是:宋江怀疑孙立放走了栾廷玉。面对孙立这种有组织、无纪律的行为,在“评衔”时,将孙立的等级降下一格,予以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