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吴证券高佣金IPO项目频频业绩“变脸”，业务质量曾遭客户“吐槽”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近日，东吴证券（601555.SH ) 因独立董事聘任流程不规范，收到上交所的罚单，成为自去年 9 月《上市公司独立董事管理办法》（下称《独董办法》）施行以来，首家因此问题被罚的上市券商。
需关注的是，东吴证券的投行业务也屡收罚单，亦存在 " 带病闯关 " 情况。不仅如此，数个 IPO 项目还出现了高费率、超募等现象，同时伴随业绩 " 变脸 " 或破发情况，业务质量堪忧。关于执业质量，东吴证券还曾被客户恒兴科技公开 " 吐槽 "，直言东吴证券因担心工作质量问题遭到监管部门处罚而要求撤回申报材料。
投行业务屡收罚单，存 " 带病闯关 " 现象
近日，东吴证券因独立董事聘任流程不规范，收到上交所的罚单，成为自去年 9 月《独董办法》施行以来，首家因此问题被罚的上市券商。该公司在聘任独立董事的流程中，未能在规定时间内提交相关材料，导致备案时间明显迟延，聘任流程存在重大瑕疵。
蓝鲸财经关注到，东吴证券的投行业务也屡收罚单。不久前终止 IPO 的剑牌农化因存在大量纸质应收票据取得与背书存在异常、以相同票据向客户退款并收回、委托加工物资未按加工单位单独核算等问题，被证监会出具警示函。由于未勤勉尽责，对发行人票据等事项的核查不充分，东吴证券两名保代也被出具警示函。
剑牌农化的 IPO 之路始于 2016 年 1 月，彼时，其预披露招股书，准备在上交所主板上市，但未能成行。2019 年 6 月，剑牌农化再次递交招股书。次年 4 月，因自身存在的基础财务问题，被证监会警示，直指其存在 " 票据异常 "。回溯来看，这一项目已长跑 8 年，最终折戟，从监管函所指出问题可以看出，剑牌农化存在 " 基础病 "，仍旧选择 " 带病闯关 "，作为保荐机构的东吴证券或是难辞其咎。
东吴证券 IPO 项目 " 带病闯关 " 并非个例，譬如征图新视项目。征图新视的 IPO 申请材料于 2021 年 6 月被上交所受理，次年 1 月，现场督导之后，主动撤回了审核材料。问题的关键在于，发行人最近一年的营业收入刚刚达到科创属性评价指标的 " 压线 " 标准，这引起了监管对其销售真实性的高度关注。
上交所现场督导发现，保荐人东吴证券在核查发行人对 A 公司的收入确认合规性时存在严重疏忽，包括年末集中采购的商业合理性、合同履约义务的识别、物流发货和产品交付等方面。对此，发行人和保荐人均未能提供合理解释。
此外，东吴证券还被客户 " 吐槽 " 执业质量。2020 年 12 月，恒兴科技在东吴证券的保荐下向深交所递交了创业板 IPO 申请材料，但申报仅 1 月余就被 " 抽中 " 现场检查，随后主动终止了 IPO。2023 年 5 月，恒兴科技转由国泰君安（601211.SH）保荐，在上交所首轮问询中，要求恒兴科技对早前撤回的实际原因做出解释。
恒兴科技矛头指向东吴证券，直言后者因担心工作质量问题遭到监管部门处罚而要求撤回申报材料。
" 前任保荐机构因考虑到申报材料中存在部分关联交易等信息存在遗漏、对自身工作质量缺乏足够信心等因素，担心因工作质量使保荐机构自己可能面临被监管部门处罚的风险。故与发行人多次沟通想要撤回材料。" 恒兴科技表示。
超募高佣金后业绩 " 变脸 "，现灵均投资身影
此外，东吴证券数个 IPO 保荐项目呈现出项目质量不高但项目超募、佣金率高的情况，且出现业绩 " 变脸 "、首日破发现象。
例如，东吴证券联合保荐的腾亚精工（301125.SZ），上市第一年，腾亚精工的营收利润便开始下降，出现业绩 " 变脸 "，2023 年三季报显示，其净利润同比下降 32.07%。该项目中，东吴证券的保荐佣金率高达 9.65%，高于市场平均的 5.19%，且高于保荐人东吴证券 2022 年度 IPO 承销项目平均佣金率 6.97%。
东吴证券保荐的佳合科技（872392.BJ）上市首日破发，收盘时跌幅 2.50%，上市首年营业利润同比下降 3 成。这单项目中，东吴证券的保荐佣金率高达 8.10%，同样高于市场平均水平。
此外，东吴证券保荐的隆扬电子（301389.SZ）、建科股份（301115.SZ）、荣旗科技（301360.SZ）等 IPO 项目也均出现超募、高佣金和业绩 " 变脸 " 的情况，分别超募近 11 亿元、7.82 亿元、5.66 亿元。值得注意的是，这些项目中，均出现了私募灵均投资的身影，并给出了相当可观的报价。
Wind 数据显示，隆扬电子 IPO 预计募资 4.95 亿元，实际募资却高达 15.95 亿元，超募近 11 亿元。而隆扬电子之所以能够超募近 11 亿元，与报价机构给出的高市盈率不无关系。公告显示，隆扬电子 IPO 发行价格为 22.5 元 / 股，对应的发行市盈率为 33.63 倍，高出行业平均市盈率 26 倍的 30% 左右。发行报价过程中，灵均投资给出的报价较高且认购数量较多。
但隆扬电子上市首日即破发，收盘价较发行价低 6.93%，上市首年营收、净利润双降。2023 年前三季度营收、扣非净利润同比分别下降 34%、42%，尽管股价破发，业绩 " 变脸 "，东吴证券仍稳获超 1 亿元的承销保荐佣金。
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建科股份 IPO 项目中。该项目预计募资 11.1 亿元，实际募资达到 18.92 亿元，超募 7.82 亿元。建科股份的发行市盈率和灵均投资的报价同样高于行业平均水平。然而，上市首日股价大跌 19.62%，高价认购新股的投资者亏损。即便如此，东吴证券仍稳获 1.12 亿元的佣金。
此外，荣旗科技项目实际募资比预期高出 5.66 亿元，发行市盈率和灵均投资的报价同样均高于行业平均水平。同样，荣旗科技上市首日股价破发，2023 年前三季度公司扣非归母净利润仅为 0.03 亿元，同比下降 90.06%。
在这些案例中，高市盈率和高报价成为共同特点，股价破发和业绩 " 变脸 " 让中小投资者承受压力和风险，却使东吴证券赚得 " 盆满钵满 "。
